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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4年印度最离奇大案:迷雾致57万人丧命真凶至今却仍逍遥自在
1984年12月3日凌晨,印度中部博帕尔市,正在睡梦中的市民突然听到城市的北郊传来几声尖厉刺耳的汽笛声,就在人们逐渐被这汽笛声吵醒的时候,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。
刹那间,整个城市都可以感觉到大地在震动,被惊醒的市民惊讶地发现,发生响动的北郊,一股巨大的气柱冲向天空,立即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团,并很快扩散开来。
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的市民们,恐怕做梦都没想到,接下来的几天内,这座城市将变成人间炼狱......
爆炸声过后,原本空气清凉干净的博帕尔市上空出现了一层奇怪的迷雾,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,是居住在爆炸现场周围的人们。
由于爆炸发生在凌晨,绝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,被惊醒的人们感觉到空气中出现了刺激性的气味,渐渐地这种味道越来越浓,人们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变困难。
在迷雾中止不住咳嗽,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以及皮肤都有着一种灼烧的感觉。随后,附近的人们开始四处逃命,当雾气逐渐覆盖到整个城市的上空时,整座城市的人们都被卷入了这场灾难中。
灾难发生后,全城很快陷入了混乱中,博帕尔市警察局立即出动,可警察们根本没办法控制局面,许多警察也受到了这种雾气的影响。
警察局局长普瑞闻讯后,通过已经得知的线索,他凭借着自己的经验,立即意识到是城市北郊的农药厂出了问题。
此时,全城到处都是逃难的人,可直到此时大家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,这空气中的雾气到底是什么。为了尽快搞清楚情况,普瑞急忙带着人赶往了事发地,一路上他见到这种杀人气体不断收割着人命。
很快,普瑞带人赶到了北郊的工厂,那里也已经陷入了混乱,他四处找人询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,可混乱的现场就没有人理会他。
就这么一直拖了几个小时,普瑞才得知了一个令他脊背发凉的消息,就在几个小时前,农药厂发生了爆炸,这些弥漫在空中的杀人气体,正是从工厂里泄露的异氰酸甲酯。
多年以后,普瑞依旧保留着当时自己记录下异氰酸甲酯气体泄漏的字条,他也成了最早知道这场灾难真相的人之一。
印度独立之后,国内也开始了一系列现代化改革,农业成为印度改革的重点。印度是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,虽然印度有着肥沃的土地,但仅凭国内的粮食产量,还是不足以满足全国的需求。
于是,1964年印度正式推出了“绿色革命”的运动,要解决粮食危机,有效提升粮食的产量,农药与化肥的生产极为关键。
这场运动就为了在全国全力发展化肥农药产业,印度政府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合作伙伴,那就是美国联合碳化物公司。
美国联合碳化物公司是美国化工业的巨头之一,那时已经是全世界著名的跨国企业之一,该公司也很早就布局亚洲市场,得知印度有这方面的需求,双方一拍即合。
1969年,在美国联合碳化物公司的帮助下,博帕尔市近郊建起了一座小型的农药厂,之所以选择这里,是因为博帕尔市是最大的中部省中央邦首府。
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印度国内重要的粮食产区,根据双方确定的合作协议,博帕尔市先运营一座小型工厂,等几年试产结果好了,再进行后续的合作。
经过3年的运营,这家小型农药厂取得了不错的效果,农药的产量不断增高,农药的使用也确实提升了粮食产量。
见此情景,双方决定合作建立一座大型的农药厂进行深度合作,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,一座具备年产5000吨高效杀虫剂能力的大型农药厂正式落成,该工厂主要生产西维因、滴灭威等农药。
可随着工厂的建立,事情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,工厂建立之初,产品的销售情况还算乐观。不过,联碳公司很快就发现,印度现有的农药消费市场规模非常有限。
博帕尔建造的这家大型工厂,产能大大超过了市场需求,这就导致工厂的产品短时间内填补了市场空白后,就很难再销售出去了。
就这样,产品的销售情况越来越糟糕,工厂挤压的产品慢慢的变多,美国联碳公司对此感觉到很不满,经营收益的衰减,使得联碳公司对工厂的经营不再上心。
然而,这座工厂运营的成本一直居高不下,当初联碳公司考虑到制作农药的原材料异氰酸酯购买成本较高。
为了降低原料成本,公司还专门在工厂建立了一个专门生产异氰酸酯的生产线,这使得工厂具备了自行生产异氰酸酯的能力。
大量异氰酸酯被产出后,被冷却成液态贮存在3个不锈钢制的双层储气罐中。工厂将这些储气罐埋在地下,并有专门的人员与设备做管理。
当工厂的效益越来越差后,联碳公司开始了一系列减产操作,1984年开始,工厂实际上已经处在了停产的状态。
由于农药生产线停止运作,大量已经产出的原材料异氰酸酯都被储入到气罐中,这就导致已经停产的工厂,依旧有着3个装满异氰酸酯的气罐。
但联碳公司对此并不在意,因为他们曾设置过一系列保险系统,气罐深埋于地下,正常情况下不会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。
气罐壁间有专门的制冷系统,能保证气体长期处于液化的状态,即便制冷系统失灵,有气体泄漏出去,还有专门的净化器中和毒气。
哪怕这些设置都失灵,最后还有一道点火的程序,能够最终靠自动点火装置将毒气在燃烧塔上化为无毒气体。这每一道程序都有专人负责,员工们也都接受过安全培训,因此联碳公司并不认为这些气罐能有什么问题。
可随着联碳公司一系列削减成本的操作,工厂的员工也大量被裁,其中负责气罐储藏的员工也成为裁员的对象,到了事发前,真正负责气罐储藏安全的员工所剩无几。
70多只仪表盘、指示器和控制装置只有1名操作员管理,而且为了节省本金,这些员工的安全培训也从原先的半年降到了半个月。
更令人没想到的是,公司认为这么节省本金还不够,他们又盯上了这些安全系统。
因为从农药生产到气体储藏,多套复杂的安全系统每运营一天,都会花费不少钱,比如气罐中的冷却系统一天运作就要30美元。
联碳公司认为一直维持这些安全系统成本过高,于是开始授意员工减少安全系统的运作,等到案发前,农药厂生产线个安全系统无一正常运转。
厂里的手动报警铃、异氰酸酯的冷却及中和等设备要么被关闭,要么就已发生了故障。
工厂内存在的安全风险隐患,其实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人指出了,1982年的时候,就有安全稽查队考察了工厂的情况,他们惊讶地发现这里光是安全风险隐患就高达60多处。
稽查队及时上报了这样的一种情况,却没有引起联碳公司的重视,反而继续授意员工削减成本。就这样,大量的异氰酸酯,以液态状的异氰酸甲酯的形式被长时间放在气罐中。
这种剧毒液体极易挥发,转变为气体后就会成为杀人的毒气,它也正是当年纳粹在集中营主要使用的毒气。
1984年2月12日下午,一位工人在冲洗设备管道时,凉水不小心进入了储气罐中,与罐内液体接触后发生化学反应,气化后的异氰酸酯开始从气罐的阀门缝隙里冒了出来。
到了当天晚上,工厂工人检查的时候,这才发现异氰酸甲酯的储槽压力上升,此时气罐的泄漏情况已经很严重,工厂立即采取了措施,关闭了泄漏的设备。
可一切都已经晚了,30吨已经泄露的毒气在博帕尔市上空弥漫,随着空气的流动,这些杀人毒气迅速扩散,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。
令人震惊的是,工厂在毒气已经大量泄露的情况下,并没有第一时间通报实情。警察局局长普瑞也是在事发几个小时后,才被告知了真实的情况,这就导致一场更大的灾难发生了。
被惊醒的大家意识到这些毒气会杀人,大家开始慌不择路逃跑,可谁都不知道这些毒气是哪来的,很多人一开始就跑错了方向。普瑞后来在回忆中表示:人们一开始都是朝着毒气泄漏的方向跑的。
不过,工厂方面早就安排了员工们做好了保护措施,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,在他们的安排下,厂子里的员工们幸免于难。可逃难的民众,绝对没想到跑错方向的他们,正在毫无意义地送死。
就这样,毒气不断收割着人命,每分钟都会有很多人倒下,有的人倒在了逃跑的路上,有的人死在了医院里,还有很多人一开始就被毒气杀死在家中。
整个城市变成了地狱,大量的尸体横七竖八堆在街道上,绝望的人们想尽一切办法使用各种工具试图逃离这里,还有很多人在毒气的侵蚀下失去了双眼,在混乱中挣扎着逃命。
博帕尔市的各大医院堆满了中毒的患者,可医院并没有接到工厂的报告,完全不知道受害民众是中了什么毒,这就导致大量的伤员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,他们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。
这场灾难一直持续了数日,博帕尔市有2.5万人因毒气直接死亡,该市以及周围地区有55万人因毒气间接死亡。
除了被毒气夺走生命的57.5万人外,另有20多万人因毒气永久残疾,大量的毒气还引发了一系列次生灾害,诸多牲畜因此死亡,城市的水源等生存资源遭到污染。
许多孕妇也受到了毒气的侵蚀,这导致大量幸存下来的孕妇流产,或者生下了死婴以及残疾的婴儿。这些还只是保守统计,实际受害的人数,恐怕远比统计要多。
造成了如此严重的灾难,印度当局很快启动了调查,令人感到震惊的是:直到事件发生后,联碳公司依旧想尽办法掩盖真相。
他们甚至还对外宣称道:泄露的气体只是一种强力的催泪瓦斯,哪怕已经有无数人死亡,联碳公司依旧不肯说出真相。
除此之外,公司也并没提供治疗措施等援助,事件的调查并不复杂,引发这场灾难的真凶就是造成诸多管理问题的联碳公司,他们在事件发生前后的各种表现,令人感到无比愤怒。
事件过后,博帕尔农药厂成为废墟,被永久关停。联碳公司高层开始了一系列甩锅的行为,他们将事故的主要责任都推给了公司在印度的员工。
迫于美方的压力,印度调查局对涉案的8名主要责任人提出了指控,可其中有7人都是公司的印度高管。经过庭审,相关涉案人员只被判了2年多监禁,联碳公司的老板安德森压根就没有出庭接受审判。
见到这样的结果,事故的幸存者以及受害者家属感觉到很愤怒,他们围在了法院外面,试图施加压力,可他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正真获得印方的积极回应。
在赔偿方面,受害者家属们联合在了一起,向联碳公司提出了高额的赔偿要求,可联碳公司并不愿意支付,双方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。
经过不断的协商博弈,联碳公司最终同意支付受害者4.7亿美元,可赔偿的条件是印方不再追究联碳公司民事方面的责任。
就这样,这起事件以这样的形式结束,引发此次灾难的元凶,联碳公司的高层基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公司的老板安德森一直在美国逍遥法外,印方也从未就此案向美方提出引渡交涉。
后来联碳公司被陶氏化学收购,这起灾难也被美方彻底洗净,而他们提供的赔偿金,实际落实到当地受害者以及幸存者家属头上,每人1000到2000美元不等,并且还有很多受害者压根就没有正真获得过赔偿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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